流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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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雪吟(丐苍)

(一)

他在桃花树下喝酒。

丐帮子弟,喝酒向来不用杯盏,抄起酒坛往嘴里倒酒便是,简单得很。

这样喝酒,喝得快,醉得也快。

郭醉生是个例外。

他面前摆着两盏酒,一盏是竹叶青,一盏是花雕,都是二十年的好酒,香味浓烈却清冽,可以叫不是酒鬼的人都迫不及待地要尝一尝。
而半里地之内的酒鬼,都双眼冒光,几乎想明抢了。

但看着守着酒的人那一身云龙纹,还有手边用布条缠着的棍棒,就算这叫花子头发蓬乱,衣衫破旧,也只能在心底想一想,然后乖乖走开。

谁都知道,这样不凡的江湖人,肯定不好惹。

附近的街坊想起,这个人已经在这里待过三个月了。

这个镇子不大也不小,在扬州和丐帮总舵君山的半路上,所以各种各样的侠客对镇子里的人来说,不熟悉也不陌生。
他们大多是像神仙一样用轻功从天上飞着,也有的策马扬鞭,有时候短暂地在镇里的小客栈住上一晚,第二天又急着赶路。

匆匆过客,不停不休。

而这个乞丐,似乎在不同寻常的江湖人中,也算个异类。

他从天而降,在镇子正门最显眼的大桃花树下歇脚,似乎不想走了。
总是在面前摆上两盏好酒,白天却只喝从客栈里买来的掺水次货,仅在傍晚把那两盏酒依次一饮而尽,然后慢悠悠地扛着挂了酒葫芦的棍子,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几条街外的一个破草棚里。

这人也没什么武林高手的架子,叫他帮个忙,比如拿个高处的东西,给地里除下草,去打些野味,他也是会答应的,不过要让家里的小孩帮忙看着他的酒,说是不准让别人喝光咯,不然他可要生气的。
小孩同玩伴们嬉笑着答应了,他心情好的时候,回来就会给带些好吃的,侠客呢,几里地噌一下就过去了,城里最好的糕点和糖葫芦串,哪会有孩子不喜欢的?

他经常帮镇上的陈老大夫摘草药,晒医书,老大夫的儿子在打仗的时候没了,他就跟老人聊天解闷,说起自己以前四处游荡时的见闻,隔壁学堂里不上进的孩子们也爱听这个,都扎堆在墙根下躲着,倒也少了上树摸枣子,下地偷瓜的混事儿。

有人去抓药顺便问了老大夫,他到底为啥在那儿喝酒啊?老大夫抚着几缕白胡须,摇头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,问的人也就不吱声了。

老大夫曾用枯瘦如笔杆的手指戳着那丐帮的肩膀,问他,到底还打算等多久。
郭醉生笑着抿了一口葫芦里的酒,答道:
“等到酒喝完的时候,我就不等了。”

老大夫没说话,他看过多少人,知道劝不住的。

这天晚上,老爷子捧着儿子曾经自告奋勇,一手狗爬字来帮他抄好的医书,半宿没睡着,光盯着那替他老泪纵横的蜡烛,却连儿子是怎么没的都模糊了。

战乱么,人不是丢了就是死了,哪来的话本中失而复得大团圆?

还真当老天会长眼睛呐!

不管其他人背后猜测是怎样的故事,郭醉生仍旧在那儿喝他的酒。
只是偶尔,会唱起自编的曲子,音调高高低低,算不上好听,倒是有点苍凉味道。

“君不见桃花十里待杯酒,竹筏载梦入江流,

天穹云过风忽起,忆道故人复还期,

北上孤城雁门关,雪若鹅毛铁衣颤,

塞外坚墙盘龙卧,羌笛胡琵牛羊散,

行伍煮汤火不温,金戈羽箭弓不稳,

悬岩挡路临渊走,碎冰踏马旌旗展,

笑我旧友轻此难,自荐远走镇边川,

凭满腔丹心碧血,尽化万岭千山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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