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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
他在漫天风雪中扬鞭策马。
玄甲白翎,乌驹墨发。
一看便知,燕北苍云军。
马是万中无一的良驹,不然想来也没法在格外背着重盾陌刀和盔甲的情况下还能全速前进。
方圆几里内,除了飒飒雪落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外,只有这一人一骑制造了些许动静,让这寂寥而冷肃的景象存下了一星半点活气儿。
已经在雪原上连续赶路三天半了,渴了饿了就掺着雪水啃些干粮,给马扒开积雪,让它嚼一嚼底下的草根。
还得一天才能到达关内的驿站,把军报送达之后就——
只是稍微想了想,那人笑着的样子就出现在脑海里,挥之不去,像个执拗的影子。
他抿了一下唇角,想到这么多年战乱过去,中原并不比关外安全,再加上个没法不多管闲事的性子,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。
毕竟世事难料,又反复无常。
挥鞭的手仅迟滞一瞬,并不动摇鞭花的炸响,收回自己的思绪,他专心驭马。
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当年同那人一起喝酒时赏过的灼灼桃花。
故人昔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
燕含锋牵着马,走在刚进扬州城门的官道上。
他把重铠和一些杂物寄放在军制驿站里,仅穿着较为轻便的软甲,但陌刀和盾依然背在身后,周围的行人偶尔会投来混合着好奇与忌惮的目光。
扬州一如既往地热闹。
游人如织,花繁似锦,就连街边上的小叫花子也显得格外生气勃勃
“借过。”他沉声道,悄然隔开了那小偷摸向某个公子哥儿的钱袋的手。
没发现自己被偷儿盯上的人回头,本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找茬,可发现对方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,只得蔫哒着乖乖走开了。那小叫花被挡得严严实实,他连片破布都没瞅见。
小叫花本来还想着跑,忽地被一把扯住了胳膊。
完嘞!摊上事了!摊上大事了!
正对上那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眸,小叫花打了个哆嗦,没敢继续挣扎。
“你缺钱,可以讨,但是不要偷。”他的语气很冷静,声音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穿透力,却又存了几分皓月般的清朗。
手里被塞了一把碎银,小叫花吃惊得整个人定在原地。直到见眼前人转身要走,这才急了,三步并两步绕到对方面前,把银子还给他,“诶,我不能拿你的钱。”
顶着有点可怕的注视,小叫花硬着头皮道:“我师父说了,红衣银甲提枪的,黑甲拿盾的,都是大侠,是英雄好汉,不能拿他们的钱。”
燕含锋倒是愣了一下,没想到这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他点了点头,拿回银子,又去旁边的小摊上买了包子和烧饼,递给小叫花。
看对方还在犹豫,他问道:“你是丐帮的弟子?”
小叫花迟疑地答:“还没去过君山,但师父说等我先学一阵子武功,大一点再去。”这算是默认了。
他将食物放在小叫花手上,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更加柔和(虽然他的努力成效不大),“都说一入丐帮皆兄弟,我旧识也是丐帮的,你是我朋友的兄弟,也就是我的兄弟。拿着,天下总没有不让自家兄弟吃饱的道理。”
小叫花想不出反驳的话,包子的香味又直往鼻子里钻,最后还是忍不住,抓住咬了一大口。
“你从哪里来的?”小叫花嘴里嚼着喷香的包子,说出来的话便有些不大清楚。
“塞北。”他答得很快。
这人牵着马健步如飞,让小叫花几乎用上刚学来还半生不熟的大轻功才能正好跟上。
“那你要去哪儿?”小叫花接着问道。
“去见一个人。”他停顿半晌,又说:
“我答应过,回来后陪他喝酒。”
随他喝多久,不醉不休。
扬州很大,因此路也很长,但不管有多长,路总是会走完的。
临近南城门,小叫花看着那人不甚熟练地朝他拱手,权当道别,然后出城上马远行,背影逐渐消失在夕照如火的漫天云霞里。
小叫花突然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,又有些畅快。
他不懂,却莫名地挺高兴。
等到我以后能喝酒了,也会有这样的朋友么?
他幻想着,捧着烧饼回到经常待的那个角落,熟练地扒开几束稻草,把喝得醉醺醺的师父叫醒,打算等她清醒到能啃烧饼了,就把今天的事告诉她。
“唔,你今天看见了一个带盾的?”小叫花的师父蹲在不知道哪户人家的屋顶上,边啃烧饼边问道。
“是呀,烧饼还是他给的呢。”小叫花往师父身边缩。
这么高,不会摔下去吧?
“你怕什么,就这么点高,以后咱还能飞更高,要不要师父我现在带你到天上逛一趟?”那丐帮女子一抹嘴,再把油都蹭在屋瓦上,挑了笑打趣自家小兔崽子。
“我,我不……我怕。”担心师父真的带自己到天上转一圈,小叫花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。
“哈哈哈,我的小祖宗诶,怎么就这么有乐子呢。”她笑得捧腹,酒坛子在手边滴溜溜打了个转,好悬没滚落在地摔成八瓣。
“为啥他们是英雄好汉呢?”小叫花疑惑到。
“天策镇内,苍云驻边,保家卫国,这还不算英雄好汉?”被师父揉了一把,本来就像个鸡窝似的头发更乱了,他似懂非懂地应着。
“你今天看见的那个,就是苍云。”师父灌了一口酒,眼珠一转,喃喃道:“居然还真被他等到了……啧,好命的混蛋。”